偶然間,看到以下這個影片,是歌手張懸上公視節目時,所演唱的一首歌(影片連結i shall believe...by Sheryl Crow),讓我有所感觸的並非這首歌本身(這首歌的歌詞也非常有意思),而是張懸在開唱前的一段話:
張懸說話,有時候,會有許多贅字,很多"就是"參雜其中,乍聽之下,大部分的人無法第一時間就抓住他想表達的意思,但當我靜下心,將贅字刪去,再重整每一句話應有的邏輯,頓然發覺這些簡單句子背後,有著許多可以探討的問題語應該被省思的觀念…
"在台上的表演或者是台下的生活
總有想不開的一瞬間
尤其在一些知道自己還有能力可以改進
但是卻一下子找不到方向的時候
但我覺得對自己的信任
它常會出現也常會消失
但不要硬要否定它的存在
不論你的假想敵或是這個世界要求你跟誰比較
其實在你盡力發光發熱的一瞬間
其實你就只是你自己而已"
上面這段話,最後三句,我反覆的咀嚼,這三句話的道理,說實在,很少人不懂,這種類似的話語,在書上我看過數十遍,然而,真正將他體會並且做到的人卻寥寥可及,就連我,都會在關鍵的時刻不經意的忘了真正應該被注意的焦點—自己,而將自己不斷地與所有我所嚮往的想超越的標的,做比較。這種比較,是一種既會消耗戰力更會阻饒自我進步的絆腳石。適當的假想敵與假設標的物會是一種激勵,但過度且盲目的追逐與不顧一切的超越會讓人忘了最真的自我,也會忘了此時此刻為了什麼而奔跑!如果,志在一場馬拉松,以前的落後,或即將到來的超越,都只會是一時的相對問題,人生顯然是一場長遠且累人的競賽,為了超越某個心目中的楷模而奮力直追,當追上他時,他也已經不在人世,而我也筋疲力盡,到時,支持我在跑下去的力量會是什麼?這個力量我必須自己尋找。在找下一個英雄來當做訓練自我的工具嗎?不…當我找到時,我身後的人,又追過我,我…不過就是那個又回到相對原點的我。因此,在人生馬拉松的過程中,我期許自己,專注於每一場比賽,與自己比較,沒有所謂的終點,只有不斷的進步與超越,但永遠記得要超越昨天的自己。
就算這整個社會把我跟誰做比較,或者身旁的期待把我跟誰做比較,我的個人價值都不會因為這樣的比較而有所不同,我的價值由我決定,這是我ㄧ直相信的。
【後記】
談到衷於自我內心的聲音,讓我想起我曾經讀過的一本書。記憶中,在我中學時,我在圖書館翻過梭羅的《湖濱散記》,當時指是隨意翻翻並沒有完整讀完,當時的我亦無法深刻體會作者的心境與表達,多年後,我再次讀他,心中多了許多認同與共鳴。或許我與作者的思想有某部分是相似的,雖然所處的年代不相同,我也沒有作者處理事情的那種智慧,但他的思想與行為給了我深刻的啟示,也道出一個事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湖,那是一個夢,一種嚮往。
他的一句話,也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s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Henry Thoreau.(如果有個人沒有跟同伴們齊步並進,也許那是因為他聽到不一樣的鼓聲。—梭羅)
你是否也曾經和我一樣,聽見不一樣的鼓聲,而你是趕緊追上同行的夥伴,還是獨自去尋找那神祕的鼓聲,也尋找最真的自我。
梭羅的《湖濱散記》字字珠璣、處處真情,其中除了展現淡泊、寧靜、無為、逍遙、自在的生命情境之外,也表達了對競爭奢華、人際傾軋的深刻反省與抗衡。《湖濱散記》的〈結語〉中的一段話,我時而都會翻出來再看一次:
我之所以敢挺身出來反抗社會主流的價值觀,即是想看看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所謂的道德勇氣?然而我並不是無法無天,因為我甚至還得服膺更嚴苛的「叢林法則」。倘若政府能充分代表社會正義,想必對我的「新生活運動」不會多所掣肘,反而會樂觀其成。……從這樣活生生的「叢林實驗」中,我深刻體驗出只要一個人能滿懷自信地追求理想,這夢就不再是天邊綺夢。當一個人可以自我解脫,勇敢地跳出環環相扣的傳統窠臼時,所意味的並不是「脫序」的無政府狀態,而是一個組織更嚴密的寬廣空間,所有的約束力都源自大自然的威權。……
人是一種群居的生物,那是自然課本上這樣寫,長到20歲難道不曾再次思考這句話嗎?大學教科書上的大部分定理與定義,都是建立在一些前提條件與假設下使之成立的,更何況只是小學的自然課本。在生活行為上,人大多是群居的,但在思想上,必須有各自獨立的想法與思維,這不就上帝創造人類與其他生物最大的不同點嗎?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人有夢想的本能與權利,千萬別讓夢想權利淪為他人自我私心與利益導向下的產物。
Follow your heart, and be yourself.
It’s much easier to say so.
做自己,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很難執行,我曾經說過,如果硬要在一種充滿規範與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成見與看法的社會中,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許你可以體會我熱情且孤獨的特質。
我曾經一直在做,且不亦樂乎,自以為只要不犯法我就可以一直be myself,但事實上並非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如期的順利。 我並沒有放棄做我自己,只是我必須以更成熟的態度與方法”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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